由“洪承畴纪念园”想到的

   2012-12-18 13300

  □ 张永军 来源:宜昌顺达国际旅行社·宜昌旅游

  近日,友人因公到福建南安,在拜谒了郑成功陵后,还参观了“洪承畴纪念园”。据说,复建的这座“纪念园”馆藏丰富,较全面地展示了洪承畴的史迹及家世,堪称研究洪承畴的一个重要窗口。

  对于洪承畴,笔者知道醉多的是他降清后,不只为天下人诟骂,更被亲朋故旧视为奇耻大辱。

  其实,对于洪承畴这样一个在气节上有“大亏”抑或在历史上有争议的历史人物,对其留存的故居旧馆加以保护,甚或再特意标识“×××旧居”,笔者以为未为不可。至少,其故居旧馆作为一处历史遗存本身即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。但是,若为其设立“纪念馆”,甚者还要在其倒塌100多年的故居基础上复建,则令笔者倍感惊讶甚或侧目了。

  按说,南安市历史悠久,名胜众多,郑成功陵、九日山摩崖石刻、“天下无桥长此桥”的安平桥、蔡氏古民居建筑群、作为“海上丝绸之路”起点的丰州金鸡古港等,任一处都足以引人注目。至于历史人物,除了民族英雄郑成功外,还孕育出了唐代开八闽文化之先声的欧阳詹、明代杰出的思想家李贽、一代名将叶飞,哪一位都属一时之选。但是,却偏偏为洪承畴设馆建园,“岂可怪也欤?”抑或“其何所取而非如此不可呢?”

  此前,笔者曾为山东省阳谷、临清和安徽黄山市两省三地的“西门庆故里之争”而倍感怪事咄咄,此次,“洪承畴纪念园”,则令笔者痛感有悖天理昭昭。为西门庆招魂,或是向粗俗低头;为洪承畴设馆,则是对气节摒弃。孔子不饮盗泉之水,齐民不食嗟来之食,笔者虽非志者、廉者,但对于洪承畴和他的“纪念园”,却绝不愿涉足。

  当年的“纪念园”揭牌,笔者没有资格“躬逢其胜”,但仍可以料定,一定会有嘉宾出席,有重要讲话,可能讲话中多半也会将“纪念园”的建成与“传承文化”挂靠。笔者担心,“纪念园”建成后旅游开发并没有多少改观、文化产业亦未实现重大突破,而因为“纪念园”的迷惑,人们(尤其是孩子们)开始轻慢就那些埋头苦干的人、拼命硬干的人、为民请命的人和舍身求法的人……

 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“建设文化强国”的战略目标。笔者以为,欲建“文化强国”,一在传承,一靠创新。创新不足是困扰当前“文化建设”醉大的瓶颈,孰料,在历史传承上竟也有人会有走入“歧途”。 “洪承畴纪念园”的建成、“西门庆故里”的争执,或许属于“孤例”,但它透视出来的问题和先兆,却不能容我们忽视。在“文化建设”上,我们一定要规避无中生有、夸大其词、自不量力、舍近求远、因果错位、瞒天过海。惟其如此,我们才能贯彻科学发展观,建设“面向现代化、面向世界、面向未来的,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,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,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质,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,弘扬中华文化”。

  据传,泉州桂檀铺曾有一座“双忠庙”,系洪承畴之弟洪承畯所建,祀唐朝的许远、张巡。当时洪承畴已降清,其弟深恶痛绝,于是在该处建立此庙,而庙中的许远两个手指头正指着洪承畴家的大门;南安是否一并将这一古迹复建,一来可以弥补、延展“纪念园”的内涵,在引人发省际以明取舍;二则配齐、完善“纪念园”的设施,或在吸引客源上能有所突破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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